幼稚完

随机掉落小段子的死肥宅

【生南】今天小谢医生的种子发芽了吗 番外二

明明告诉自己要远离却又忍不住靠近,原来这就是喜欢吗,老天啊,这该死的喜欢。


罗浮生在笑,笑得他眼泪都快要呛出来,笑得他的哀伤从身上每个毛孔都冒出来,绝望弥漫在无边的黑暗中,连那小小的路灯都快要在这绝望里熄灭了自己最后坚守的那抹光亮,但它却又悄悄地将谢南翔温柔围了起来,连绝望都像是无尽的缠绵,流连,诉说着眷恋,似乎只要有人先开口,绝望,痛苦,哀伤,迷惘,彷徨都可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散在这微微的风里。
可惜,谢南翔没有说话,他走了,转身离开得那么决绝,罗浮生连最后一句话都来不及说,只能看着他的背影,坚定却又模糊,怎么只有自己就在原地,被所有人都抛弃了呢。在这黑夜里,他突然发现一切都很安静,静的像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,剩下了漆黑的夜,呼啸的风,以及孤单的自己。他慢慢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,讽刺的是,自己还活着,心脏用力地证明着自己的存活,可他像是深深地陷在黑暗的泥沼里,举步维艰。他向前,自己坠落得更深,犹如掉落在深海里的人却忘了挣扎呼救,也或许早就明白呼救根本毫无意义,只能看着海面那模糊的亮光回忆着岸上的温暖和平静。原来温暖才是最致命的毒药。罗浮生朝后走去但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,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剥离出来,头隐隐得发涨,好比被锤子敲打着钉子钉了进去,那尖刺一点点深入大脑最深处,碾压着,粉粹着所有的记忆,那刺的名字叫谢南翔。连心口都跟随着大脑的脚步,五脏六腑都开始叫嚣着,像下一秒便要分崩离析,那痛一个纠缠一个,密密麻麻织成了网,绞着心似乎在怪它太过多情,似乎要将它最后的血和泪都压榨出来。
原来你最离不开的是空气,当你失去它的那刻,你不得不承认它对你有多重要,可你却再也找不回它,也承受不起失去它的折磨。
罗浮生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坚强反而脆弱得不堪一击,原来流血并不是什么痛苦的事,如果流血可以换一个人回来,他愿意为了他流进自己的鲜血为他献祭。但是他却忍不住不流泪,他的一滴泪却像是流干了全身的血还要带走自己的五脏六腑,甚至要将骨头也粉粹了搅在一起都还不肯罢休。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,要去向哪里,周边又恢复成了无边无尽的黑暗,空气中漂浮着粘腻的血腥味。罗浮生看到自己拿着匕首朝前走着,但是要去哪呢,他不知道,所有他只能不断流血着,朝前走着,鲜血在他身后拖拽出一条长长的痕迹。罗浮生回头,他的血一点点隐在黑暗里看不清了,又推着他不断朝前走着,这似乎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,不停地往前,忘记活着,与鲜血为伴,不会痛苦,不会哀伤,比什么都安全,不会孤独地在午夜一个人难捱地呻吟,不会害怕得想要呼救,安全得还很单调,很正常。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呢?罗浮生问自己。
“你要是两只手都受伤了以后还怎么抱我呢。”
罗浮生的双手被塞进了好几把匕首还有枪,他的双臂还留着血,鲜血将匕首沾湿,蜿蜒地盘旋着,将枪润得更添一份光泽,最后毫无留恋地掉落在地上,形成一个小水洼。这样的双手去拥抱谁呢?罗浮生问自己。
“以后我不会原谅你了。”
罗浮生想说等等,先别走,可是他望着自己伸出的手,我要挽留谁呢。
“我真的很喜欢你,喜欢得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样的喜欢你……”
喜欢谁呢?罗浮生听见自己的声音,他茫然着。远处有弟兄叫他。我该启程了,他想,这样没什么不好,至少很安全,活着很好不是吗,安全着,就像这样,很好不是吗。他转身,我该上路了,跟那边说再见吧。他的脚甚至迈不出一步,即使那边很黑,他不知道那边的黑暗里藏着什么,也许是无数把尖刀暗箭。走吧,有人喊着。没有理由留下去了。他望向熟悉的前方,这样很好不是吗,他又问了自己一遍,哪里不好呢,为什么他连朝前走一步都会痛得想哭呢,为什么呢……
“罗浮生。”
他感觉有什么从眼眶流了出来,他伸出手触摸到一阵微凉,他看着指尖的泪滴。原来我也会流泪吗?罗浮生站立了很久,直到风轻轻地吹过,将前方的景象吹得晃了晃,吹得越来越远,越来越模糊,罗浮生看着远去的人,慢慢地将手指放进口中。是咸的。原来我的眼泪也是咸的。
罗浮生突然向后回头,他看到一个挺拔身影,那个人皱着眉头,不耐烦地回头对他说“你还不去医院是等着伤口发炎死掉吗!”罗浮生看着那个人久久得说不出一句话。
身后的风又刮过来,谢南翔不知道抬头顺着风的方向看了什么,然后他听到有人说“不会了,以后都不会了。”

谢南翔有些头疼得从梦里醒来,他好像做了个挺奇怪的梦。他慢慢用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,不过他还来不及清醒就感觉自己被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。那个人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简直像是小孩向妈妈找安慰一样,不过他没有笑。
“做噩梦了?”
谢南翔听到罗浮生粗重的喘气声。那个抱他的人没有立刻回答他,将头在他肩上又蹭了蹭,才离开他有几厘米的距离,“没有。”他摇着头,笑着说,“有你的梦都不会是噩梦。”



其实还有很多想写的,只是今天突然又听到《默守》,十月了,我还在想着巍澜。你的过去未来都不需要有我,我记着你们便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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